。
所以到了那天,想要通过加倍分量的药将他迷倒根本就不可能。
漆雕钺被人带进宫后没多久,不知哪里走漏了消息,又被太子的人给带走。
容妃听闻这个消息,忙亲自去了趟奉德殿,见乔旧一人坐在殿中。
容妃这些时日略有些病气,眼底下余着憔悴的青影,似乎被许多事情都困扰着。
“孤成了皇太子之后,母亲似乎都没怎么高兴?”
乔旧挽起袖口,压低了眉睫,似笑非笑的神情令容妃略是心虚。
容妃低声道:“怎么会呢,你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的血亲,母亲自然为你高兴。”
“只是母亲听闻你将漆雕钺带去了……”
乔旧淡道:“孤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乃是攸族首领之子。”
“他从攸族离家出走,攸族的王世子当下奉了父命出来寻他,所以孤想着与他谈判些关于攸族交易的条件罢了。”
容妃手里却仍旧紧攥着那帕子,“现下可谈完了?”
乔旧觑了她
一眼,却叫她周身莫名一悚。
却是容妃身边的宫婢银环及时替她解围道:“娘娘近日心情郁郁,想看那漆雕氏表演驭蛇的本事,这才想留那漆雕氏在宫里。”
直至将一盏茶饮尽之后,座上的太子殿下才慢悠悠地松口道:“稍后,孤便让人将他送去就是……”
送走惴惴难安的容妃之后,漆雕钺从里面一间屋里走出来,“殿下如今可信我了?”
在天子和乔旧之间,容妃选择了天子。
她觉得榻上病倒的天子与乔旧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太医救不醒天子,所以她想请求擅蛊的漆雕钺尝试。
而漆雕钺却并不想帮这个忙,原因无他,因为老皇帝留他在宫中,便是要等攸族的人抵达京城之后,将他接走。
“孤可以不将你送回攸族。”
乔旧将茶盏递到唇畔,眼底隐着深深的晦暗。
“可既然是孤的母妃意愿,那便帮帮她吧。”
他到底是拿自己当她的亲生儿子。
总是要让她如愿一回。
连轴转了数日,停下来时,玉喜和宝孝都敢打探太子的心意。
但见太子闲暇时坐在那雕花繁复的御案后,低头打量着指根上的牙印。
递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他并不惊讶。
再深的疤痕都会愈合。
毕竟他早对自己说过,仅是要得到她,除了发泄恶欲,她对他毫无意义。
入夜后,乔旧回到了寝殿。
室内灯火熠熠,熏香颊暖,因他数日不曾踏足,气氛似乎都柔和许多。
“姑娘在寝殿内……”
宫人欲言又止,被他抬手挥退。
他兀自走到室内,却见那雪青色锦帐今日不知怎地就早早地落了下来。
里面却隐隐有女子的嬉笑声。
不止一个。
“呀,原来还能这么用……这也太羞人了。”
走近了些,便看见投在那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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