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也从未到访过,别说是救,我连见都不可能见过你!”
萧忱再次沉默成了一汪死水,秦岫接着冷笑道:“再者,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们见过,还结下不解之缘,依你这样的面貌,我是决计不会不记得的。”
萧忱:“……”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要脸呢?
他道:“那你觉得我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他抬起头和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是不共戴天,那我为什么还要救你?把你杀了以绝后患,不是更好吗?你既然不信我,又为何要问我?”
秦岫一噎。
“……好,”面对这人的油盐不进,她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反驳的理由,随随便便就妥协了,然后立刻换了下一个问题,举起自己被捆绑的双手给他看,“现在能把我解了吗?”
萧忱坐着没动。
秦岫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方才还一副要把他剥皮抽筋的狠毒样,转眼被他一连串的反问噎了一下后,跟着满腔的火气也连消带打了下去,觉得这人还有点意思,嘴上于是又闲不住了,还有功夫和他调侃:“怎么?怕我吃了你?别担心,我对美人一向宽容大度,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萧忱:“……”
他看起来不仅没有一点要给秦岫松绑的意思,还有点想堵住她的嘴。
屋中的灯火实在是太暗了,萧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只点了两根蜡烛,微弱的烛光加起来都没能填满整个屋子,反而更显森然。秦岫虽然是笑着,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鸷,身后没有被光芒普照到的黑暗仿佛要化作一个巨口般的漩涡,无数双手从漩涡里四面八方的伸出来,不断地撕扯她,攥紧她,尖笑着要把她吞进去,和那层深不见底的暗渊融为一体。
萧忱的骨血里突然滋生出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惧,冷汗爬上他的脊梁,他突然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可以乖乖听话的楼泠,她甚至和楼泠是截然相反的。
在他眼前的是另一个人,那个危险的,狂妄的,迷惑人心的,曾一度被人用各种不同的语气口耳相传,后来又逐渐销声匿迹的恶鬼。
他很早就开始关注这个人的一言一行,品性习惯,甚至比十三庭更早,多年的观察积累,加上四年朝夕相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楼泠”是什么人,“秦岫”又是什么人。
她突然发出一声笑,并不尖锐,却显地有些突兀,嘴上越发口无遮拦:“莫不是舍不得给我松绑?公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萧忱不言不语的看着她,目光逐渐沉了下去。
秦岫不慌不忙地坐等他的反应,须臾,没等到一句话,却等到他从袖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借光一瞧,竟是个白色的瓷瓶。瓶身如玉,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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