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走,索性闭上眼,直直向他怀中倒了下去,意识逐渐模糊后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长乐王扶住她之后在耳边说的那句:“我将秦徽引了过来……”
不是带,而是引。
秦岫的顾忌他多少明白,可他又不想袖手旁观,秦家进了贼人,他索性装作贼人,将秦徽与一众家丁引了过来。
远处很快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与隐约的火光,为首的正是秦徽,谢倓将昏迷不醒的秦岫放在地上,纵身一跃,直到一行人抬着秦岫和那男人离去才走。
又是一晚的夜不能眠。
原本睡眠质量极好的秦少主这一觉简直更像是睡到了天昏地暗。其实也不尽然,她次日一早就醒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子不爽的缘故,并没有往日睡到自然醒时的清爽,且还跟醉了一宿一样直犯头晕,一摸额头,竟然还烧着。
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左右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翻身下床,穿戴洗漱。不料一开门,台阶下正有一个低眉顺眼的婢子侯着,看似已经等待多时。
认出这人是跟在秦徽身边的,秦岫心中疑惑,几步上前,询问道:“你们家姑娘呢?”
婢子双手伸出献出一物,躺在她手心里的正是良宵,答非所问道:“姑娘说务必要将此物带给少主。”
秦岫听了不见丝毫诧异,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却也没什么表情,只将良宵拿了过去看了看,确认过后行云流水般往腰间一插,又问了一遍:“她在何处?”
那婢子似乎有心逃避这个问题,福了福身子就要走,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秦岫只觉这辈子的耐心都要在这短短几天之内耗光了,烦躁的很,也不再嬉皮笑脸玩那么多虚的,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不说的话,就一辈子都别开口了!”
秦少主的心狠手辣人尽皆知,那婢子绕是已经走了几步远,听了她的话也不得不停了下来,毫不怀疑少主真的会一个不爽拔了她的舌头。
“这样才对,”秦岫见状迅速变脸,背着手脚步轻快地走上去,笑道:“果真是犯贱,好言好语不听,非要我说重话,现在开心了?”
那比她还大上几岁的女子闻言抖了抖,几乎是下意识就朝她跪了下来。秦岫咂吧了一下嘴儿似是不耐,远远望见管家途径此处,招手叫她过来,却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婢子。
秦岫对管家低语几句后,从袖中掏出来一个东西交给她,嘱咐她务必将这拜贴送到申家,交到申家主手中。管家应了,脚步匆匆而去。
秦岫这才又转过来,对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道:“说。”
……
这厢,昨日夜袭秦府还伤了秦岫的那名男人,从被抓到现在都是待在私牢中度过的。
的确还活着。
只是一条胳膊已经被卸了,浑身上下都是伤,没一块皮肉是好的,被折磨一整夜下来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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