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不是当时自己拦住胡濂的马车,求他援手相救,他也不会遇到那些黑衣人,不会接触到那些箱子里的兵器辎重,更不会因此受到牢狱之灾,甚至是万劫不复。
一切因她而起,她又怎能独善其身。
苏颐随意地坐在软座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那双幽深的眼睛眯了眯。
他柔声道:“别再为不相干的事情忧心了,你且好好休息,三日之后,便是春日宴了。圣上于陵央宫设宴,款待狄国使臣,你需随我一同进宫赴宴。天子之宴,怠慢不得。”
“春日宴?”春日宴席设陵央宫,那不是皇城吗?来到陵央至此,她从未踏进过这深宫,也没有见到过当今圣上,当今圣上权握天下,自然是这陵央最尊贵的人。
柳笙一想,既然是圣上设宴,接待狄国的使臣,想必春日宴上那些王孙贵胄都会一一出席。
若是见到梁大人,向他道明一二,也许此事仍有转圜的余地。
“大理寺梁大人是否也会赴宴?”她问道。
苏颐不置可否,望着她微微叹息,缓缓道:“阿笙,别做无用之事。”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几株白玉兰雪白的花瓣上淌着水珠,枝头不时翠鸟清啼。
这春是愈发深了。
苏颐斜睨了一眼身侧低垂着眼帘的女子,若有所思,眸色深如幽潭。
三日。不过朝夕之间。
这三日中,她本想去看望孤临,但孤临却在回到王府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竟不知去了何处,问过苏颐,他也只告诉她孤临正在清静之所疗伤,让她不必忧思。
今日,已是赴宴之日。
柳笙坐在镜前,棠红正为她仔细梳妆,又绾了一个精致的发髻。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那道伤疤已经恢复了很多,只是仍有淡淡的疤痕未消。她拿起一枚玉兰花靥钿,细细地贴在脸颊之上,遮住了那道疤痕。
清雅的靥钿衬得妆容清新淡雅,添了些许妩媚又不失端庄得体。
柳笙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来到这里已近两月,这两个月所在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让她自顾不暇,多想一觉睡醒起来还是在那条弄堂,她依旧过着平凡的生活。
然而,她这两个月来依旧没有任何关于苏桢的线索。
找不到苏桢,又谈何回去呢。
她咬了咬牙,等解决完胡濂的事情,她就和苏颐辞行,去江南找苏桢。
若是胡濂因她而死,即使她回到了上海,也只会每天噩梦连连,难以心安。
柳笙见到苏颐的时候,让她挪不开视线,他一身玄衣绶带,身后的青丝皆被整齐地束在发冠之中。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苏颐穿朝服的样子。
她看惯了他平日里白衣长衫的翩翩公子模样,如今身着一身严肃的玄衣,更有一种倨傲和轩昂之态。
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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