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他低微着头,看着梁敞的军马从眼前走过,心中积满了千万的疑虑,一时间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胡濂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随即又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那人不会如此赶尽杀绝……
胡濂眯起了鹰隼般的眼眸,两道剑眉却不知不觉拧在了一起。
落英山顶。
夜风浩荡,寂寥无声。
胡濂望着空无一人的落英山顶,眼睛睁地几乎眦裂。那些尸骸,那些血迹……竟统统消失不见了,几株残败的松兰在崖边迎着风轻轻摇曳着。
梁敞说道,“胡卿,你不是说你方才与一行黑衣人在此地交战过吗?那你说的尸骸遍地,在哪里呢?”
胡濂怔怔地望着前方,这里像之前在十里湖畔之时一样,现场已经被人处理过。
那些黑衣人,一定不止刚才与他交手的人数,否则是不可能将现场处理的如此干净。而那些人,又为何会在战后又重新清理好战场,既然他们有足够的人手,又为何会将之前保护地那么好的箱子拱手让他带走。
心中仿佛有一张错乱不堪的网交织缠绕,让他喘不过气来。
“现场已经被那些人处理过了,那些黑衣人必有接应之人。”胡濂说道。
梁敞忽然叹了一口气道,“胡卿,你还在狡辩。我方才没有戳破你,只是想看一看你所说的证据究竟为何?近日,圣上收回了你手中的兵权,你怨愤不平,没想你竟生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梁敞又继续说道,“方才我检查箱子中的兵器之时,我细看那些刀枪剑戟,发现铸造的铁质中隐隐发红,明显是赤矿所铸,泱泱陵央之国,能产有赤矿的地方只有一处——榆州。”
胡濂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这话何意?”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令尊如今是在榆州当职吧?”
闻言,胡濂心中一窒,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百转千回,他心中忽然了然。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一步一步地走进设计好的陷阱!
想要除掉我,又何须如此煞费苦心!
他扫过众人的目光,视线落到梁敞的身上,淡淡道,“既然有人非要我坐实谋逆的罪名,我又何须再多说!”
月明星稀,天已快破晓。长夜里只留下梁敞高昂的声音。
“将胡濂押入大理寺候审!”
翌日。林间小筑。
微风徐徐,绿水青山。成片的白色雏菊映衬地小筑清雅无比,素白的花瓣上盛着清晨还未干涸的露水,摇摇欲坠。
古韵十足的林间小筑,一袭红衣面具遮面的年轻男子与身着白色长衫的华服男子对弈。
子穆执黑,苏颐执白,子穆取攻,苏颐取守。满满一棋盘布满黑白两子,好似双龙相斗,翻云覆雨。
片刻之后,白棋渐渐被逼入死局。
红衣男子又落下一子黑棋,听闻他淡淡的声音,“殿下可是心中有
请收藏:https://m.zhanglongh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