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不堪言。
怪不得沈老爷子不是告病就是致仕呢--
不过今年无一例外的,所有的上衙官员们家里都用上了琉璃马灯,尤其是风雪交加的日子,这马灯就更加亲切,风吹不息,雪浇不灭,一路给他们光明,绝对不会再有人不小心失足掉进护城河里去。
就因为这个,很多人也感念林修撰的功劳,再有人说他坏话,他们也能替林修撰说几句好话。
所以林重阳莫名觉得近来京城快报骂他的文章都少了,还有点纳闷呢。
这日他要去翰林院上衙,让林承润和韩兴带人护送几位外籍先生去四夷馆上课,告辞的时候,他发现菲历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因为天冷不愿意起床没睡醒的缘故,也就没当回事。
他骑车去了翰林院。
北风呼呼地吹着,小风刀子一样吹得脸颊冰冷,他骑车速度不快免得寒风割面。
在门口他正好遇到上衙的陆延和赵文藻俩人,他们俩因为有家室,多半都是回家的。几个在门房那里登记,陆延眼尖就看到吕明宪十分狼狈地骑马过来。
吕明宪平日是个很讲究仪表的人,细节一丝不苟,绝对不容许邋遢这个字眼和他联系起来。
可今儿他不但乌纱歪斜,袍角甚至还粘着一坨坨的什么东西,手里也没提灯笼,就那么抹黑过来,别提多狼狈。
陆延诧异道:“洪章,你这是怎么啦?路上遇到打劫?”
吕明宪掩面道:“别提了,路过臭水沟胡同桥的时候,人多拥挤、风又大,灯笼被挤破烧着了。哎,有辱斯文。”
林重阳好奇道:“便是过桥,大家依次过去就是,为何会拥挤?”
这一早也不会有商贩们,且普通人也不敢和官人们争路,何至于拥挤?
吕明宪摇头叹气,却不多说。
林重阳也只是表达了一下关心,又问是否需要帮忙,吕明宪都婉拒了,几人也就没多管。
在翰林院和众人沟通了一下编书的问题,然后他就去礼部找李固。
翰林院离礼部也有将近二里地呢,现在有车自然不成问题,他踩着脚踏车很快就到了礼部后门,直接打声招呼进去。
李固刚下朝回来,正因为仪制清吏司的差事没办好,把郎中到员外郎和主事们都熊了一顿,心情不是很好。
不过听说林重阳来求见,他立刻就精神一震,大声道:“快请。”
他感觉自己原本是个好脾气的官员,轻易不动怒发火,也很少会得罪同僚下属,来了礼部真是处处都让人头疼。
不只是这里繁琐的政务,还有复杂的人际关系。
怪不得当初要来礼部的时候好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呢,都说六部的中下层官员因为熟悉差事操作,所以时常玩弄心计,意图架空上官,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林重阳直接进了李固办公的屋里,上前行礼。
李固已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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