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胸喘肤汗,眉眼间尽是娉婷万种,双颊绯红,周身微颤发烫,又闻鼻尖异香缭绕,交颈间,离她旖旎秀项不过咫尺,似是轻吐烟尘间已将美人皮肉尽数拆解入腹。
饶是他放诞风流千年,也未曾遇过如此朱唇玉面的美人,集红尘媚俗与楚楚玉洁于一身,掌下那人肤若凝脂,寸寸里里,严丝合缝地扣在他掌间,抱了个满怀。
他记得,她旧时说过,自己有个相好在九天,那日不懂这其间妙处,如今想来,他轻吞喉结,竟无可厚非的心猿意马起来。
“你…好香。”他已然痴人呓语。
“羽凌!”遥听鲛女怒不可竭的呵道,她向来暴戾恣睢,如今激了性子、喝令器法凌空。
旦见躲在暗处的羽凌将夏染从那浴池拖驰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裹得严严实实。
羽绫乃天地圣器,颇有灵气,虽随着夏染数日,仍护旧主,现下自然倒戈,倒将它的主子给捆得严严实实。
见夏染被御器束扣而起,冥纪下意识以指御术,欲击羽绫,说时迟那时快,又听金石利器,出鞘之声。
那人三步作两,上前以掌化了他双指运势,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掌间刺骨冰凉,掌间倏然乍痛。
低头间,却见鲛女一跃飞上,将自己方才揽过美人之手,以瞬息之势,翻开倒扣在浴板之上“呲!”的一声
以取凌空剑穿掌而过。
“啊!!”此乃帝主御剑,于万里外,可取敌人首级,实乃天地利器,非帝主不可御。
只因这千年帝位空悬,那鲛女又得帝主亲传术法,故骤然之间亦可唤之,玟于万里外,唤御剑欲斩眼前之人首级,那人虽无避闪不及,亦搭了只手上去,穿掌而过。
“你碰她哪里!”
鲛女有冲冠眦裂之怒,遥想她父君,乃这九天三界,绝俗惊尘之第一人,万年来,清癖矜傲的连个杯盏残羹都没有与人共享过,这个腐臭积弊的男人,又何以,觊觎他的东西。
她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当下剜下男人双眼,取他首级,以泄心头之恨。
冥纪被眼前之人的来势杀急,因是措手不及,掌间竟穿剑而过,疼得呲牙咧嘴,当下持术法,以周遭纱幔,化衣蔽体,一掌击其脉门。
鲛女凌空闪躲,随手虚晃一招,咔嚓一声,竟斩断了池壁上的芙玉戏水九龙相,那池壁承凌空剑之利,不过须臾,已化粉碎。
“吾儿!”十殿阎罗见此亦心疼不已,冥纪掌间已是血肉淋漓,他虽是不死不坏之身,亦受不得如此利刃御器,又避及鲛脉矜绝、竟生生忍下这口气来,待到闲时、定要上九天告她御状。
若要说这小阎殿,平日里吊儿郎当,素喜流连情尘。
那香闺床第之间,皆是花拳绣腿,与美人嬉闹调笑,亦作不得真。故九天三界内,竟无人知晓他道拜几阶。世人皆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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