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市集拥堵,手下之人驱车几番辗转,这才走走停停的尾随其后,车马行至寂静郊外,来往之人渐稀,只零星几人,背着行囊,踏着夜色,赶路奔波。
“主子,还追么?”
此间天色渐浓,路径渐窄,恐车马颠簸,难以为继。
他跟着主子多年,向来奉命唯谨,未曾多言。皆因此番主子行事不周、才擅作主张,出言制止。
行至此处,又见远处漫山亦是浮岚暖翠之色,就着遮天蔽日的夜色,格外寂静。
暮云闻言,竟置若罔闻,跃马而下,轻拍华袍上的纤尘,言之凿凿责令道
“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如今也管起我来了。”
许是他平日里多加纵容,才能让他这般目无尊主。
“主子明鉴,就算借臣下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指主子的不是,只是偏护主子安危,亦是臣下职责所在。您若贸然追去,其间偏差闪失,尔等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担待不起啊。
再者这眼下夜色月浓,又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来历,若是中了他人圈套,恐……”
此番话也算是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说出的肺腑之言。思及那人为美色所惑、便想了个折中之法道
“依臣下愚见,今日何不以此作罢,待明日臣下吩咐各司查访下去,那姑娘容貌绝城,若真有这号人物,左邻右舍不可谓不知,不出三日,掘地三尺,定会有个交代。”
女子相貌卓绝,即便是隐世而居、也是万万不能的、又见她衣着打扮,亦或是家世显赫,皇城里有名号的高门深宅,待字闺中的姑娘,不过而而,再漏些风声、三日的时日算多
“寡人今日有了兴致、心意已决,即便前路无以为终,也不愿败兴而归,再敢多言,就休怪回宫治你不敬之罪。”
一川是他的近侍、明为君臣,暗处里却也有几番情谊,这才三番四次的阻拦,奈何他却听不进去。
他是怜香惜玉的,这荒郊野外,弱女子要埋一个男子尸首谈何容易容易,若是遇到匪徒,岂不是得不偿失,遂赶着暮色而至。想到太极殿里层层叠叠的奏折,终当自己的洒脱一回、明日再理。
少年天子终究只是少年,偶时,也有些稚嫩之气。幼时临危继位,磕磕绊绊,亲政不过数载而而,这天子人生已然十数年,受尽百官拥戴,万民臣服。而今政绩卓著,朝堂清明,他确有任性资本。
走了数十步,果真隐隐绰绰,见到林前依偎的两人,看那女子的衣着背影,正是天香楼前惊尘绝决的女子,只是那男人的身量,似是与方才有所出入。
男人倚在女子身上,背对着他,呈交颈之势,似是低语呢喃着什么。女子搀着他,又走了几步
“姑娘,且慢,月黑风高,你家公子…”
早已回天乏术,如此这般,也只能节哀顺变,思及至此、他不由勾起唇角,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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