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在了这支军队上,没道理在面对现如今久攻不下的情况时,还能稳坐钓鱼台。
“该是快了。”子濯分析道:“如今天下纷争起,本该是群雄逐鹿的好时机,但八个州里除了因挡路被灭的两州之外,其余五个州皆无动静,就连与这两州相邻的三个州,都只是装模作样的派了小队人马出来摇旗呐喊一番后便顺势扛了白旗,都不算是真正的应战,若说他们彼此之间没有私下达成什么协议,那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这个甦息教……”子辛眉间的褶皱更甚,叹道:“果真好手段。”
从躲在暗处的邪//教到圣/教,再到挥兵北上、剑指帝京,短短一年时间,便已彻底的改变了天下局势。
此般筹谋绝非临时起意,甚至于可以说是多年蛰伏只为今朝。
创立一个教派并且能够立足于江湖,并非是一日之功。甦息教招揽教徒,宣讲自己永生的理念,发展并壮大队伍。此为第一步。
在四处安插奸细,挑选条件合适的人,并诱使他们主动献祭,心甘情愿的种下鬼藤,只为催化魔神意识的觉醒,为魔神破印而出积蓄力量。此为第二步。
时机一到,利用昆仑神宫内的仙娥寻到了镇印柱石的位置所在,并内外配合,成功冲破镇印柱石的束缚,获得自由身。此为第三步。
那接下来的第四步会是什么?
天下大乱,怨气、死气、闇气充斥,目标为苍梧渊底的诛魔阵?
子辛总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人间大乱,七情六欲混杂,暗黑之气频发,确实能够使得魔神的力量更加强大,但诛魔阵毕竟是父神耗尽心力所设,又以神魂为祭,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冲破的?
古往今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乱可不止爆发了一次。子辛既能排行第五,自然是年岁不小了,活得久的一点就在于什么场面都见过,比如说比这更加生灵涂炭的场面。
而那个时候,苍梧渊都能安然无恙,没道理现如今就不保了。
“我总觉着,”子辛喃喃道:“甦息教急着入主帝京,非是为了夺权。”
子濯不解,遂问:“师兄的意思是?”
子辛道:“不为权,那便只有为人、为物了。”
“若是为人,”子濯摇了摇头,道:“以甦息教的能耐,多得是办法让他自己走出帝京,羊入虎口。”
子辛亦是如此想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苍梧渊……昆仑宫……帝京……”他在脑中飞快的联系着。
几处并不相干的地方,又分属仙、人两界,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子辛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有种答案就在嘴边的朦胧感。
“毕竟是上古时期遗留下的问题,知道实情的怕也只有那个人了。”潜意识告诉他此时不能耽搁,遂冲师弟交代道:“你明日去趟昆仑神宫,务必将帝京的情况报予帝君知晓。”
子濯又问:“那药呢?”
“你快去快回,”子辛掂量着手中的乾坤袋,道:“这应该能够坚持五日。”
说罢,他仰头看向夜空,那愈发迷瞪的星象看得他心力交瘁,喃喃道:“城破,想来就在这一两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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