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娄想了想,抓起了那个绿油油的青蛙模样的茶杯,也装进了包裹里。
收拾好这些,他架起煎药的瓦罐,找出所需的药材,擦几下生火石擦出火星点燃木柴开始煎药。
昏暗的屋子中,跳动的火苗让殷危娄有些恍惚。
一滴水滴落在他的脸上,殷危娄抬头一看,屋顶有条裂缝,转动轮椅挪了位置,好歹煎药的罐子没有被雨淋到。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透过屋顶的缝隙,滴滴答答掉在地上,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殷危娄息了煎药的火,滤过药渣,晾了片刻后,毫不犹豫地将苦涩的药饮尽。
刚一喝完,浑身上下即刻变得烧灼起来,如有烈火在炙烤,又像有尖刺游动在血液中,殷危娄忍着浑身的疼痛,扶着轮椅缓缓站起来,双腿不住打颤,只能扶着轮椅才能勉强站定。
渐渐地,手离开了支撑,一步一步像是走在锋利的刀刃上,缓慢又艰难,不过是从房间的一边走向另一边的过程,仿佛耗尽了浑身的力气。
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殷危娄再也支撑不住倒向一边,头扑通一声撞在了墙上,整个人如同断线木偶摔倒在地,撞的他一时间有些发蒙。
十五步,现在的极限是十五步。
殷危娄倒在地上缓了许久,浑身上下的灼痛感稍稍退去一些了,才有力气慢慢爬回床上。
他上辈子当了大半辈子的残疾,困在四四方方的天地间,至少这辈子总要想办法治好这双腿。
现在通过药物支撑着已经可以迈出几步了,原本没有一丝知觉的腿现在也有了轻微的感觉。
药用久了会有抗药性,他
不知道通过现在已有的药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后面竹林虽有许多药材,于他而言,品种依然有所匮乏。
殷危娄躺倒在床上,一直到天边微亮,身上的灼热感才完全消退,一夜未眠,又被疼痛折磨了一晚上,殷危娄的脸色苍白不少,看上去疲乏而又无力。
正是这样才好在师尊面前演戏。
屋外的雨还在下,比半夜时的雨似乎还要大了一些,殷危娄拎起收拾好的包裹,顶着淅淅沥沥的雨,轮椅轧过被雨水冲刷地有些泥泞的小路,趁着天刚刚亮,一点一点“走”去白予卿的房间。
白予卿讨厌雨天,非常讨厌。
不仅是因为下雨天学生无法锻炼身体出去跑操,更是因为雨天阴翳又潮湿,浑身上下又黏糊糊湿哒哒的,况且他现在身处海拔高一些的地方,风是冷飕飕的,钻进衣服领子里能激的人一哆嗦。
白予卿施了好几遍清身咒,才稍稍减去雨天黏腻的感觉,本来都要睡着了,隐约间白予卿还能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半夜间突然心悸,心口处一阵阵绞痛,疼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以前跟小徒弟接触的时候才会心口疼,怎么现在不接触也疼?
他琢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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