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有些虚弱,头重脚轻地离开。
没走多远,便在一条蜿蜒的溪流边,又看见了陆北津。
草木掩映之中,他在溪流之上放上一盏河灯。
景瑜远远地瞥见,他在祈求君卿早日康复。
想到他只是在自作多情,景瑜便忍不住想笑,懒得再看他深情,魂魄自顾自回了身体。
在他走后,陆北津送走了那盏河灯,又取出了一盏新的,将自己与景瑜的名字一同写了上去。
写到愿望时,先写了“平安”二字,顿了顿,最终添上了“喜乐”。
这些景瑜都不知道,他魂魄归体,已经累得不行,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丹田里多了一团魔气,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本源,似是想将它一口吞下。
有谁趁他离魂时,将这团魔气放入了他的身体?
少年猛然睁开双眼,指尖压着小腹,皱眉询问:“樊樊,发生什么了?”
他离魂之前,都会让樊樊帮他把守的。
不远处,小狗崽躺在地上,虚弱地汪唔了一声,像是被人使了什么咒术。
它力量比景瑜弱很多,又没受过旁人的恶意……景瑜懊恼自己大意。
“樊樊……”景瑜抱住它,心疼地安慰,“你也没看清是吗,没事的。一点魔气而已,我可以自己消化。你先待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樊樊愧疚地叫了一声,景瑜揉揉它的脑袋,为它解了身上的咒法,便循着魔气留下的痕迹追上去。
小狗崽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轻轻汪了一声。
还是有点担心,希望那团魔气不要让他太难过。
景瑜走的时候,顺便用传讯符把魔气的事情告诉了容积羽——想必陆北津现在还沉浸在老相好“复活”的美梦里,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来帮他。指望他不如指望容积羽。
容积羽很快传回了音讯:“无极宗内出现魔气,此事非同小可。但我一时半会走不开,还请阿瑜先帮忙牵制。”
景瑜:“……”怎么就阿瑜了。
容积羽的传讯符上,还附了能够在无极宗内通行的玉令。
景瑜装模作样地回:“我是客人,在无极宗内乱跑会不会不好?”
容积羽的传讯带着笑意:“阿瑜放心去,出了事算在我身上。”
要是真出事了,哪能轻易让容积羽承担。景瑜轻轻叹了口气,避开人群,一路追着魔气留下的踪迹前行。
……却在半路上碰上了陆北津。
男人坐在楼上,远远地望着他,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的不解:“你出来做什么?”
景瑜眼睁睁看着他身上过剩的剑气将魔气留下的痕迹绞碎,在心中叹了口气:“我说我来追踪魔气的,你信吗?”
陆北津冷笑:“我并未察觉到魔气。”
见过陆北津在君卿面前的殷勤,再看见他冷若冰霜的模样,景瑜忽然提不起兴致,淡淡道:“那师尊就当我是出来闲逛吧。”
陆北津轻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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