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郁飞尘这辈子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管好他自己。而他的好奇心又和他的记性一样有所欠缺,不会执着于某个问题。
他一言不发。营房里,除去呼吸声就只有怀表的秒针走动时那细微的声响。
玻璃油灯被灭掉,然后在五分钟后,十二点的时候重新点了起来。安菲尔德是唯一没被蒙眼的人,因为无论按照什么逻辑,来自锡云的高贵上尉都不会死在一间关押俘虏的营房里。
郁飞尘出声:“看到了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安菲尔德才回答了他。
没了视力,听觉被放大数倍。安菲尔德霜冷的声音听起来遥远又若即若离,像一声宣判。
“你们都死了。”
这倒出乎了郁飞尘的意料,他以为,至少自己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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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而摸到尸体的后果,恐怕和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相差无几。
“门是从外面锁着的。”安菲尔德把他的手按回原位,起身。
说话声还伴随着衣物的摩擦声,他在翻检尸体。
“你们被锁在这里,”安菲尔德的声音淡淡传来:“毒剂气体从下往上扩散,每个人都想去高处。所以你们相互踩踏,最后抓住铁门,堆叠在一起,全部死于微笑毒剂。”
第二次被死亡的金发壮汉低声骂了一句脏话。郁飞尘能理解他,因为这位长官描述的场景实在有些过于生动,尤其是他们目睹过别人的微笑尸体后。
沉闷的尸体拖动声响起。想象中的场景本来就已经足够诡异,如果再加上戴着雪白手套面无表情处理尸体的安菲尔德,就更加离奇。
郁飞尘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在化工厂看到的毒剂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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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网页地址:撬锁声响起,铁门打开了。
安菲尔德拉起郁飞尘,牵他走出了这里,然后依次带出其它人。
有了小个子的惨案,这次谁都没有往回看,而是取下眼罩,看向了别的营房。这次月光如雪,不必用玻璃灯也能看见一切景象。
无一例外,每个营房的十几人,全都以扭曲的姿势堆叠在门口或角落。
“发生了什么?”白松深呼吸了一口气,经历了昨天的恐怖景象,大家今天都好了一些。
郁飞尘打量着这些。门被从外面锁上,走廊角落里有一个掉落的防毒面具,证明是卫兵们的手笔。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鞭伤,证明死前都受到了惩罚。大门紧闭则是为了防止毒气外泄,这是有计划的谋杀,指向一个明显的结论。
“长官,”郁飞尘忽然说,“分头行动吧,不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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