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的屋子门前,冷得手指微微颤抖着。她今日出来的匆忙,竟忘了多披件衣服。
她是欣喜过头了。是很久没见过他了啊。
近些年他们越走越远,他对她也越来越冷淡。幼时彼此依存的时光像是她做的一场梦。最近一次见他,是那日的亭子里那一首合曲。再上一次单独见他呢?好似是去年了吧。
她也想着能挽回他,拉近他,让他真真切切地存在于她的身边。
只是约定的是子时,如今都丑时了,他还未曾来。
沈温宁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白了,只是她不肯离开,固执地站在原地。
暗中那人看着她这般,终于是不忍心了。
他从暗里现出身来,一身白衣在黑暗和月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清冷孤傲。在他出来的那一刻,沈温宁的眸子里透出欢喜的光。
她的声音有些低,却满是欣喜:“你来啦。”她原本所有的温婉端庄全抛了开,此刻的她,只是个在心上人面前,欢喜羞怯的女儿家。明弦附身行礼:“参见公主。”
沈温宁一愣:“你这是……”
明弦站直了身子,眉眼冷若冰霜:“明弦与公主虽曾有共患难之谊,只是到底公主与明弦都已非幼童,且身份悬殊,还是避避嫌的好。”
沈温宁面色一下子苍白起来:“身份悬殊?避嫌?”
明弦道:“明弦知公主之意,只是明弦自感身份低贱,不敢肖想公主。”
沈温宁手一松,手里的包裹掉在的地上,一下子散了开来,露出那件衣衫的一角。
她拼命忍住眼里的泪水,问道:“你当真……不喜欢我么?”
明弦低声道:“是明弦配不上公主,明弦对公主,从来只有兄妹之谊。何来喜欢可言?”
沈温宁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低着头道:“是我唐突了,抱歉。”
她没管地上的包裹,挺直了腰,转身离开。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沈温宁病了,突如其来就病了,病的下不了床。
沈墨安刚踏进门,发现榻上的沈温宁正安静地躺着,静静地望着床顶发呆。眼神呆滞,面色苍白,竟是恍若两人。
沈墨安快步上前,唤她:“阿宁?你怎么了?”
沈温宁回过神,看见沈墨安满是担忧地看着她。她突然很想哭。
沈温宁猛地抱住了沈墨安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无声的哭了出来。
沈墨安只觉得脖子上满是湿热,看着这般的沈温宁,她担忧地问道:“阿宁不哭,告诉皇姐,你怎么了?”
沈温宁抬起泪眼,轻轻摇了摇头,眼泪却不停地流了下来。
沈墨安叹了口气,她抱着沈温宁,柔声安抚着她。
遣了宫女们出去,关上门,沈温宁还是开口将那个故事缓缓道来。
沈温宁的母亲是个穿衣宫女。一次宣明帝喝醉了临幸了她。醒来后的宣明帝大怒,唯恐皇后因此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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