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外面传来脚步声,随而砰一声,门被关上,咔哒一声,门被锁上,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自然。
徐图图呆愣地瞅了瞅门,扭一下门把,丝毫不动——他们被锁住了。
“喂喂,快开门!”徐图图拍门喊道。
门外传来小孩子嘻嘻的笑声,“不开门,我要把钥匙藏起来。”
说完,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门外没了声音。
我勒个去!
徐图图心里暗叫不好,大声喊化妆师和灯光师的名字,喊了一分钟,无人应答。
相比较徐图图,易淮年倒很淡定,“不用喊了,等他们回来了,自然会来找我们。”
徐图图喊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
这个试衣间是临时搭起来的,并不宽敞,如今她跟易淮年两个人挤在一起,更显得狭窄。
徐图图头靠在墙壁上,指着自己下颚位置,道:“你这里,是那次车祸留下来的疤痕吗?”
易淮年怔了怔,点点头,“如果伤得再准一些,就是大动脉的位置,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徐图图打了个冷战,“很疼吧?”
“我说实话,其实没感觉,疼过头了,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易淮年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讲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徐图图却知道,那场车祸,差点就要了他的命。易家人花了很多钱,请了很多知名的医生,才把易淮年救过来,命救回来了,医生却说他这辈子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也亏得易家人财大势大,不知道从何处找来一位脑部专家医生,加上易淮年本身的求生意志很坚强,最后终于清醒过来。
那一场跟死神的斗争何等激烈,也只有他才能这般轻描淡写。
徐图图的手暗暗攥起来。
似是花了她很大的力气,她垂下眼眸,一字一字道:“也许现在说太晚了,但是,对不起。”
一只手轻轻触碰她的头顶,易淮年站着,伸手就摸了摸她,趁她反应过来前,很快收回手,“没关系。不是谁都能有跟死神打招呼还能活过来的经验。那感觉,很特别。”
……谁会想要这种经验啊!徐图图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徐图图一开口,喉间干涩,带了一丢丢的鼻音。
“要不是我当时那么任性……”
易淮年打断她,“我那时就想一件事,我都还不知道为何你那么生气地走开,如果就这样死了,真的太冤枉了。”
呃——
徐图图扯个笑容,“我没生气。”
“有。”
“真没有。”
“那我喊你,你为何不停下来?”
看吧,他就是耿耿于怀,还说原谅她。
徐图图突然有些怄气,也不知道是怄谁的气,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计较这个就没意思了。”
易淮年很认真道:“有意思。”
“……”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能挑起人的火气。
就在徐图图还未爆发前,易淮年道:“你知道,其实……”
门外一声怒吼打断易淮年的话,“你这个臭小子!!”
终于有人来了!
徐图图猛力敲门,外面的人发现居然有人在试衣间,吓了一跳,再听到徐图图说是被一个小孩子锁在里头时,又是一声怒吼,过不久,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
是一名穿着H事务所工作服的女员工。
女员工发现被锁在里头的除了今天负责拍摄的摄影师外,居然还有自己的老板,吓得不轻,一个劲地道歉,就差把熊儿子的头摁到地上给易淮年磕头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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