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拱手说道:“自从先父战死,孙氏族人多蒙伯父庇佑,小侄此次前来,正是受了族人之托拜谢伯父。”
“哎,这些小事何足挂齿?”袁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然后好奇地问道:“之前听伯阳提起,说是贤侄已经加冠了?”
“确有此事。”孙策诚恳地答道:“小侄虽然年幼无知,却也听过衔草结环的故事,一心想着投效伯父,以答谢庇护之恩,故而请家母与舅父做主,提前加冠取了字号,前来为伯父效力。”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袁术轻抚颌下长须,认可了这个说法。
在这个时代,二十岁加冠是男子成年的标志,也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分界线,冠礼不仅仅代表着男人可以成家立户、娶妻生子,更代表着他具备了担任官职,为国效力的资格。
如今孙策刚满十八岁就急不可耐地举行了冠礼,肯定不是为了结婚生孩子,他是铆足了心思要成就一番事业的。
“既然如此,贤侄就在我麾下当个军司马吧,不要嫌这个职位低,你父亲当年起兵之时也是从这个职位一步步上去的。”袁术笑得有如春风拂面,心中也已经打好了主意,要把孙策安排到自己心腹大将纪灵那里,让纪灵对他严加教导,尽快将璞玉打磨出光彩。
面对袁术的一片好意,孙策却是不怎么开心,而是低声说道:“伯父好意,小侄心领了,只是家中尚有寡母幼弟难以割舍,只怕难以从命”
袁术一愣,“那贤侄是什么打算?”
“先父不幸被黄祖所害,此仇不报,小侄寝食难安,但伯父之恩又不得不报,故而小侄想着率领先父旧部为伯父扫平扬州,再回西向,为先父报仇雪恨。”孙策想到在砚山遭伏,被『射』城筛子一样的老爹孙坚,不禁悲从心起,眼中热泪滚滚而下。
看着孙策声情并茂的表演,袁术非但没有生出半点同情,反倒是沉『吟』不语,脸『色』也慢慢冷了下来。
这条狼崽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说什么为父报仇,什么为我报恩,归根到底,还是惦记他老子生前的几千旧部!
孙坚那个就算是腿断了,也要用双手撑着直起腰杆的铁骨硬汉,怎么会生出这种满口花言巧语的狡猾儿子?
走出州府大门,孙策瞬间收起悲戚的神情,咬紧牙关向借宿之地走去。
这个袁术好生狡猾,自己都哭成那样了,居然换不来一兵一卒。
回想起袁术的托辞,孙策英俊的脸庞上不禁『露』出一丝愤怒。
“扬州初定,周边诸侯虎视眈眈,实在是一兵一卒都不能轻易调动,贤侄这个要求,可真是太为难老夫了。”
“诶?老夫想起来了,老夫已经任命你那舅父吴景为丹阳太守、族兄孙贲为丹阳都尉,丹阳可是出精兵的地方,贤侄不妨前去投奔他们,招募兵勇。”
“年轻人不要总惦记先辈的余荫,文台当年那些旧部多是骄兵悍将,老夫压制他们都颇为费力,你一个娃儿如何制得住?还是多磨练几年,有了经验再说吧。”
孙策一路走一路想,时不时出两声冷笑。
“袁术,我就先把兵卒寄存在你那里,来日方长,你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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