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在他的印象里,李庚从没有这般失态过。
李庚满眼通红地看着沈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整张脸上皆是惊喜,以及从心底最深处涌出地不敢相信。
这块玉是他留给他舞儿的,他们说好要留给他们的孩子做出生礼。
不会错的,肯定不会错的,这块玉是他亲手雕的,任谁也造不了假。
李庚抓着李均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放佛灌了铅,洒落着李庚如镜花水月般脆弱的希望。
李庚走到沈潇的面前,撇开了李均的手,“你娘亲是不是舞儿。”
沈潇抓着沈潇的手,摇了摇头,“我娘不叫舞儿,她叫舞琼。”
“舞琼,原来她的全名是这个。”李庚小心翼翼地喘着气,生怕心里的担忧下一刻就成了真,“你娘亲她现在在那,这么多年她还好吗?”
“我娘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已经去世多年了。”
李庚闻言似笑似哭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整个人都垮了下去。
沈潇抿了下唇,问道:“老侯爷,你与我的母亲是旧识吗?”
“她,她没有让人跟你提起过我吗?”
“我娘亲在我出生后就把我送到了扬州,八岁那年我受伤失忆,我姨娘才把我接回的平阳,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的。”
李庚的声音颤抖的更重了,“那她就没跟你留下过什么交代你身世的东西吗?”
“留下了,但是我从来没看过,里面应该有关于侯爷你的东西。”沈潇的喉咙有些发紧,她抬头看着李庚,李氏贵族,她该想到的。
或者说,在她姜姨执着于让她带着这块玉来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
若是没有这块玉,李庚绝对不会知道,他找了十九年的人,竟然就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姜容镜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沈潇认祖归宗嘛!
李庚两眼通红,眼眶里的泪水,仿佛下一刻就会奔涌而出,“我,我能看看吗?”
沈潇靠在温邯身上,点了点头,“在我住的地方,可以让人去取。”
温邯看了眼征尘,征尘会意,随即带着人跟着幻玢去取了。
李均扶着李庚坐下,温邯也扶沈潇坐在了一旁,一时间整个大厅里沉寂无人言。
温邯握着沈潇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沈潇靠在温邯身上,闭上了眼。
征尘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幻玢就带着匣子赶了过来,沈潇看着面前的匣子,吐了一口气,这才缓缓打开了那把锁。
在所有东西的最上方,是一份舞琼亲笔写下的信,沈潇从信封里拿出了信纸,低头看了起来。
“潇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是准备好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对不起,把你从小寄养在扬州,可是,这也是我的无可奈何,但我承认,我到底是有私心的。
当年决意从你爹身边离开,是我对不起他,身份有别,他又有婚事在身,娘亲不愿为妾,更不愿你爹两面为难,若有可能,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娘亲生你的时候难产,大夫说我活不过那天晚上,在临死之际,我努力想安排好一切,可是,在关于你身世的问题上我到底还是犹豫了。
我把那块玉留给了你,又让你姨娘把它送到护国寺,拜托护国寺主持帮忙保管,还是想着有一天若是你想回去了,或者遇到危险了,有人可以帮你一把。
但若是有可能,我倒是宁愿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爹没有负过咱们娘俩,是我对不起他,我不愿意他因为我为难。
潇儿,娘亲没有办法陪你长大,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一生幸福。”
温邯扶着沈潇的肩膀,却发现沈潇抖得越来越厉害,信纸从沈潇指尖滑落,李均弯腰捡起了信纸,在草草看过之后递给了李庚。
李庚颤抖着接过了信,泪水滴落在了信纸上,他找了十九年的人,最后竟只找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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