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让宜州誊抄一份送去三房。”
姚老太爷皱起眉毛,“二嫂连二哥写的都不然我们瞧一眼?”
“瞧什么瞧,不怕你笑话,经过了多年,原来那张纸都被虫蛀了,前些日子翻看族谱才想起来,重新写了一张,好在五弟和八弟都记得,有人证在我还能胡说不成?”
姚老太爷就看向五老太爷。
五老太爷不情愿地颌首,远处始终没有说话的八老太爷清清嗓子,“二嫂说的确有其事。”
有人证还怎么说?
姚老太爷缓缓地喘息着,尽量让呼吸平顺下来,这次来二房,有一种让他折了翅膀的感觉。
……
崔奕廷在喝茶。
泰兴知县朱应年没想到能将这位爷留这么长时间。
自从知道这位爷是崔大学士家的公子,又有崔尚书照应,泰兴县就像烧开了的水,人人都想宴请这位爷和这位爷拉拢关系。
崔家有位贵人还在宫中,很受皇上宠幸,中宫空缺多年,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成为一国之母。
再说光是“一阁臣双尚书”就已经听起来让人耳热。
宴请这位崔爷倒是容易,不过他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就不知道这位少爷喜欢什么。
本以为崔奕廷喝些茶就会走,谁知道崔奕廷端详了这茶水半天。
“这是什么茶点?”崔奕廷转着茶杯。
“是泰兴新开的一家茶楼送来的。”
软软的点心,吃起来很甜,像糖又不太像,说是点心又不是。
“朱大人家中可还有?”
跟他要茶点?就这东西?
朱应年忙看向管事,管事一溜烟地跑去内宅,不一会儿工夫回来道:“太太说……没有了……不然让人去买。”
“哪家茶楼?”不等朱应年吩咐,崔奕廷已经询问。
“是……泰兴楼。”
泰兴楼。
“那家茶楼,现在……不卖这些茶点,只是……上门拜会的时候送一盒。”管事的低声道。
“二爷喜欢我让人想办法买来送去。”朱应年笑脸相迎。
一个大男人竟然喜欢吃甜食。
崔奕廷眼前浮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随身总是带着只荷包,里面放着几块糖块,每天掏出来摸摸,却又舍不得去吃。
趁着崔奕廷没走,朱应年低声道:“崔二爷有没有觉得泰兴最近气氛有些不对。”
崔奕廷不说话。
朱应年只好接着道:“崔二爷去李御史家中,有没有听说巡漕御史的事?李御史沉冤得雪,朝廷定然委以重任……”
崔奕廷抬起头来,仿佛不经意,“那你准备要怎么办?”
“瞒着李御史,将这尊瘟神送出南直隶。”
崔奕廷道:“若是瞒不住呢?”
朱应年压低声音,“那就想方设法,让他说不出话来。”
崔奕廷面色自若,“朝廷的巡漕御史,只怕没那么简单吧?”
“但凡是个人,就有弱点,”朱应年道,“别说李御史,就算哪位显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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