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无灾,泽芝也没有料理的经验,急得手忙脚乱,等到了天光乍亮,见他热度好歹退下去,勉强松口气,趴在床边睡着了。
等到晌午,泽芝腰酸腿疼地醒来,白琅还在床上躺着,一摸额头还有些热,甚至出了鼻血。
泽芝没法,揣了仅剩的铜板和不多的首饰,又从狗洞里出去。
雨后的街道按说清新怡人,可街上许多门户紧闭,行人寥寥,昨夜的医馆倒还开着,却有好些官兵在里面。
泽芝等在门外,隐约听见里头谈话的几个字眼,说的是“难民”、“瘟疫”之流,吓得脸色一白。
宋清扬心里也是一咯噔:这怎么和她设想的剧本不一样?
白琅在家中的处境,和他向善坚韧的品性,都非常符合龙傲天逆袭的人设,宋清扬心里已经认定他走的是前期废柴后期打脸的剧情了。
她原以为难民一事是个契机,白家将施粥的脏活累活交给白琅,正好他因此救了什么人,或是救下城外的难民,也算大功德一件,泽芝跟在他身边,对他忠心耿耿,顺便蹭个助攻……不是,顺便沾点机缘,这便是她后面溺水而不死的原由了。
再不济,等他以后成为龙傲天,什么以一人之力守住家国的大将军,或是位高权重的名臣,那不也有泽芝一口汤喝?
可现在看来……
白琅不就是从城外回来后才身体不适吗!
他的症状,显然不是受寒发热那么简单,若真是染上瘟疫,这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儿!
白府,正院书房。
“白贤弟,老夫有要事相商!”
“郑兄。”见是县太爷,白劳一猜也是难民的事,他不急不忙,请了郑友明上座,又吩咐人去看茶,这才问:“郑兄何事着急?”
“贤弟。”郑友明也是火烧眉毛,“城外那些人,果然爆发了瘟疫!”
“竟真会如此!”白劳心下骇然。
“我已吩咐下去,城门闭锁,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可还有一事……”郑友明神色凝重,“之前为了给贤弟上任攒些声望,白家不是派了人去施粥吗?”
“对、对,此事还多得郑兄提醒,我才没有亲自去。”说到这里,白劳忍不住心中后怕,若是自己去了,染上瘟疫……
“虽说贤弟未曾亲去,可施粥那些人……毕竟与难民朝夕相处。”郑友明饮了口茶,缓口气道:“还要请贤弟给个施粥人员清单。”
“郑兄的意思是……?”
郑友明放下茶杯,没说话,伸手在颈子前一抹。
白劳沉吟半晌,迟疑地开口:“当初因郑兄提醒,我便派了家中次子代为施粥,不知是否……”
“贤弟,我正要与你说此事!”郑友明闻言,截过话头:“我听说,贵府三公子的出身有些问题?”
白劳一惊,脸上一时有些不好看,“郑兄怎么……?”
――――
城中最大的医馆内全是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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