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在敲诊疗室的门。
“谁?”江恬问。
“是我啊,江老师!”门外传来萧艺的声音,“你中午是不是没去食堂?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江恬开门,萧艺递给他一个餐盒,餐盒后面还附了一张细长的展览票。
江恬把那张票抽出来,问萧艺:“这是什么?”
“哦,这个是食堂门口发的,周五晚上的公益画展,我顺便多拿了两张。”萧艺说。
江恬道了声谢,把饭放回桌子,扫了几眼那张制作精美的展览票。他目光堪堪落在票据右下角——“承办方:天弘集团”。
陆宏泽的公司承办公益画展?
江恬脸上的表情更认真了。他仔细看了看展览票背后的内容。
——这是为已经故去的画家秋陌办的个人画展,票面背后详细介绍了秋陌的生平以及作画风格。
江恬忽然想起陆宏泽说过的话。
「我曾经有一位画家朋友。」
「他留下了一幅遗作,用他自己的动脉血画的。」
对了,陆宏泽曾经跟他提过这位画家朋友。陆宏泽看上去很重感情,确实是会为了朋友豪掷千金办公益画展的人。
江恬沉吟片刻,他翻了翻自己桌上的日历,最后在周五的位置画了个圈。
……
接下来的一周海都阴云密布,直到周五才放晴。
江恬早早地做完手上的事,搭班车到附近地铁站,在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之前抵达了灯火辉煌的展览厅。
残阳余晖泼洒在门口巨幅展画上,像红纱、像火焰、更像鲜血。江恬在门口略站了站,掏出票交给工作人员,然后走了进去。
和秋陌印象派画法相似的是整个展览区的布置,明明是平坦的路面和墙壁,却用错综复杂的色块儿和布景凹出异常的形状。
那些画更是千奇百怪:是曲线,便见不得一点锋利;是直线,便见不得一点弯曲。
江恬看着那些画,几乎能想象到秋陌该是怎样的硬骨头——不妥协,不圆滑,对理想极致认真且一丝不苟。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注定会对自己的内心无比苛刻。
“这幅画怎么了,为什么要对着它叹气?”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江恬甚至不用回头都能听出这是陆宏泽的声音。
江恬伸手,被白手套包裹的指尖在距离油画只有两三寸距离时停下。“我在想,如果我能提前就认识你这位朋友,也许……”
“也许能救下他?”陆宏泽说这话的时候,手也伸了过去。
在天花板直射灯的映照下,两只手在画上的投影仿佛交握在一起——其实陆宏泽只是扶住了画框边缘。
江恬把手放回身侧,说:“不,也许能明白他画这些画时,究竟在想什么。”
“他曾经去找过海研所的林语,哦,你应该听说过,当年海都人才引进年纪最小的脑科学博士。秋陌配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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