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随后便不知去向,
等我回到阎罗殿时,几名黑白使已经分出了高下,黑无常章元瑞成了新任阎君,我以为这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章元瑞却还惦记着遗言的事,他以为我隐瞒了尤正轩的遗言,一直想找机会除掉我,
我忍辱偷生,煎熬了整整两年,且研习这砚台的用法。”
徐志穹诧道:“这还研习什么,你把墨汁甩到对方身上就是了!”
“没那么容易,”周恭贤摇摇头道,“这墨水很是特殊,离开砚台,眨眼之间便要失效,
远战之时,我若是把墨汁抛洒出去,墨汁还在半空,恐怕就不灵了,
近战之时,我身手不济,根本没有拿出砚台的机会。”
徐志穹恍然大悟:“所以你干脆把砚台丢了过来。”
周恭贤点头:“这手段相当不易,是我反复钻研之后方才领悟,我砚台丢的很准,若是能砸中你,伱势必被我抽了魂魄,若是砸不中你,溅出来的墨汁落在你身上,也能抽了你魂魄,可谁曾想你居然躲了那么远……”
说到此周恭贤哀叹连连。
徐志穹道:“不要难过,想想你是怎么当上阎君的,心里能好受些!”
周恭贤道:“有一次,我因为贪了一点“罪业”,也就三千两上下,被章元瑞抓住不放,要把我押进死牢,
情急之下,我和他拼了,用墨汁抽了他的魂,随即又让他灰飞烟灭,
众人见我会用抽魂之技,以为我有四品修为,自此我便当上了阎君。”
徐志穹道:“尤正轩的遗物长什么样子?”
“这却不好说,”从周恭贤的表情来看,这事情很难描述,“那是只眼睛,有时候看着很大,有时候看着又不那么大,有时候摸着是硬的,有时候摸一摸还挺软。”
徐志穹皱眉道:“你经常摸么?”
“不能经常摸,摸过一次,会晕眩许久,有时候只是看着,都觉得晕眩,”周恭贤的神情渐渐陷入了诡异的迷离,“它平时不会动,但要是看久了,却觉得那眼珠在转,再看周围别的东西,也觉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
周恭贤认真思索道:“黑无常戴慧琴,长得挺俊的,身段也挺好的,可看过那眼睛,再看她,却觉得不俊了,
白无常于延彩,这人心机深,出手毒,可看过眼睛再看他,却觉得这人心地挺不错,
尤正轩死了这么多年,他的卧房一直空着,那天我在窗边看到了他,他好像还活着,我觉得他活着,也看见他真的活着……”
周恭贤一字一句说的都像是真的。
徐志穹却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些逻辑问题。
“尤正轩什么时候死的?”徐志穹问。
“十八年前。”周恭贤如实作答。
十八年前是个特殊的时间。
就在十八年前,师父带着武栩、林天正,和穷奇残魂血战望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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