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任老板谈转接问题,今天就已经到我手上了。”
“你早上,在学校还有其他事吗?你好像很饿。”
安柔委婉地提出。早就想问,难道他吃完早餐,就守在学校等她出来吗。
自作多情也好,她想听见肯定的答案。
“没有啊。”他抬眼看她,语带笑意,“就在操场转了两圈。和老太太一起,散步锻炼身体。其实,你们学校下课铃声真响。”
其实,手抄兜里,踩在软塑胶跑道上,这种感觉,真的久别重逢了。
这些年在外面,也走过柔软的地毯,但没有哪一方红毯,与此带来的感触深。
安柔像是摸着了什么。
所以……他是掐着放学点,在楼下遇见她的吗?
这答案,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他如果轻佻地说,“等你啊”、“你不是知道吗,还要问什么”这类话,她才会怀疑真实性。
时光果然不及杀猪刀残忍,至少,保留了她对他的了解。
安柔头低下去,心咚咚地。
筷子尖戳着碗里。黑魆魆、亮着油光的木耳,被她戳了好几个洞,蒜末都被碾碎。
顾景予嘴巴闲下来,就看她,像个小女生一样,兀自害着羞。
这姑娘,就这样。心里藏着什么事,就把头低着,叫人看不清脸色、眼神。
那回,像豁出去了似的,毫不腼腆地,对他提出“辅导”的要求,不知道暗自酝酿了多久、多少次,才有勇气。
难为她了。
为他们的爱情迈出第一步。让他有机会,陪她走接下来的每一步。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饭店,人挺多,上菜慢了些。
开了暖气,人又多。空气闷得很。吃到一半,顾景予热出汗,脱掉外套,无意摸到口袋,发觉有些不对劲。
空的。
他又摸裤袋,打火机在,烟盒、手机搁桌上。钱包,不翼而飞。
安柔看他皱眉,问:“怎么了?”
顾景予说:“钱包不晓得哪去了。可能落你们学校了,我回去找找,你先吃。”
说完要走。
安柔不想被一个人留下,又离不开,把他喊住。
“吃完饭再去吧,人这么多,不好挤出去。我先垫着,到时候去学校找到了,再还我,行吗?”
她知道他传统的大男子主义,说她请客,他绝对不乐意的。
掉钱包这事,可大可小。顾景予犹豫着。
僵持着,这时,在饭店门口,闯进来一个姑娘,嚷嚷唤着:“安老师?”
安柔看见是周语庭,招手。
周语庭挤过人群,气喘吁吁的:“终于找到你们了。”
安柔给她倒杯水,让她喘匀气。顾景予瞅见她手里的钱包,就坐下了。
周语庭说清了前因后果。
事后,她觉得,自己拼了老命,在学校旁边灿若繁星的大小饭店中,找到他们,还挺了不起的。
周语庭说,是她同学捡到钱包的。
约莫是顾景予抽出手时,带落了钱包,被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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