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如雷声般响起。
安柔那瞬,能想到的,只有“如雷声般”的修饰词。
实在是,太紧张。心脏咕咚咚地,乍跳乍息。
两人同时弯腰谢幕时,安柔抬眼,与顾景予的视线霎时交错。
一生一世守护她。
对,就是这句,刹那间,如同烟花炫世般,在脑海闪过。当真炸开一片绚烂。
晚上父母加班,提早给了她打的费,让她自己早点和同学相伴回家。别太晚了,不安全。
没等结果公布出来,顾景予带着安柔,偷偷溜了。
安柔还穿着舞台服,妆也没卸,只有那朵丁香花取了,又被拾起来别上。
就这么溜进二十四小时营业店,买了两罐啤酒。
真的,只有两罐。同吴璐吹牛皮,安柔醉得,说成了“两瓶”。
那天晚上,顾景予说是,要庆祝她第一次表演成功。他“刺”地拉开拉环,递了杯给她。
外头气温低,安柔脸蛋上,配着妆容,红红的。
她低声说:“我不能喝酒。”
顾景予也像做贼般,压低声音,似哄骗不经事的小孩:“没事,不会醉,醉了我送你回家。”
被半哄半骗地,安柔喝了半罐。
酒量差,又高度紧张了一晚。然后,就侧着脑袋,睡着了。
大约十一二点,是父母摇醒的她。
腮红掩饰了,又没喝多少酒,父母没发现安柔背着他们,喝了酒。
母亲责怪她:“怎么衣服没换,妆也没卸就睡了?快起来,洗个澡,换身衣裳。”
安柔吐吐舌头,撒了谎:“好累的,太困了,倒头就睡着了,忘了衣服。”
母亲笑着,扯扯她头上歪乱的丁香花:“我女儿打扮起来,真是好看。今天表现得不错吧?”
安柔哑哑地“嗯”了一声。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舞台服薄,喝酒之前在吹风,觉得自己可能发烧了。
都是顾景予那家伙害得。她心里抱怨着,又说不出来的甜。
安柔打了个酒嗝,酒气喷洒。人倒是不吵不闹,乖巧得过分。
顾景予脱了外套,给她披肩上,把她扛上出租车,随后坐上车。
司机看了他们的姿势两眼,敦厚地笑了笑,放了歌。
播了两首歌后,居然是《丁香花》。
她头靠着他肩膀,顾景予缓缓地随着唱:“你看啊漫山遍野,你还觉得孤单吗?”
安柔睁开眼,眼神一时没聚焦过来,茫然地看着他。
顾景予俯首,亲了亲她的耳朵上沿:“你听啊有人在唱,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冻得冰冷,肤质软滑,他下下亲着,像含了块软冰。
安柔懵懵懂懂地发现,他唱歌,居然蛮好听的。
有段时间,她为了练好这首歌,他陪她在食堂吃饭时,她也在哼。
四周学生们、家长闹哄哄的,有一种,食堂特有的气息声响,在偌大的空间回荡。偏她一人,唯恐打扰到旁人,低低地唱。
不知不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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