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浑身战栗,屁滚尿流,边跌跌撞撞跑着,边狼号鬼哭起来:“小杂种小死孩我们打发你走了你还怪罪我们了”
“你就别骂了,快找个地方避一下!”曹木匠喊着。
雨幕之下的荒原,哪来的避雨之地,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跑。
曹木匠脚下一滑,跌进了路旁的沟里,连惊带吓,又被雨水呛了几口,就晕了过去。
而他老婆尤相彩全然不知道男人跌进了沟里,魂飞魄散地只管自己往前奔,突然一道闪电把乌云撕开了一条缝,刺啦一道金光劈下来,不偏不倚,正打在了她的身上,随即一声震天撼地的炸雷响起
等雷声消失,随雨过天晴,光灿灿的太阳露出了笑脸,全然无视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那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被雷电击穿烧焦了的女人
曹木匠清醒过来之后,颤颤巍巍从浑水汹涌的水沟里站起来,打眼就看到了残忍的一幕。
他蹒跚着走过去,见老婆已经面目全非,直着眼小声念叨了几声,首先想到的是把老婆腰里的钱抠了出来。
拿到手里看一眼,见虽然已经被雨水湿透,但却依然完整如初,连色彩都新鲜得很。
把钱揣进自己怀里后,他没有哭号,只是破口大骂起来,骂声传得很远,直到把村里的人引来过来。
办完尤相彩的葬事之后,曹木匠唯一做的,就是关紧了院门,晾晾晒那些从襁褓中拿来的百元大钞。
等到把钱晒干后,曹木匠觉得屋里阴气重重,压抑得很,还不时有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只得心慌意乱地出了门,直奔着老婆尤相彩娘家的方向走去了。
当他走上坝头,路过捡孩子的那个地方时,扭头朝着扔孩子的那个石洞乱骂了一通。
直到骂得自己口干舌燥,才止了声,闷着头去了丈母娘的村子。
见到二老,曹木匠这才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他的哭声很悲恸,连两位花甲老人的眼泪都引了下来。
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此时的哭,一来是表达丧妻之痛,二来则是博得岳父岳母的同情,免得他们把女儿的死怪罪与他。
这一招果真立竿见影,二老不但没有怪罪他,反倒做了一桌比昨天那桌更丰盛的饭菜,盛情款待了他,这让他很是激动,颤巍巍举着举杯表态道:“爹娘你们放心,虽然尤相彩人没了,但我依然还是你们的亲女婿”
只是这几句,就让两位老人哭得死去活来。
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二老依然把他送出了村外。
丈母娘用她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攥着女婿,痛心不已地说:“大丫头走了就走了吧,她是罪有应得,为啥就不听我的话呢?打小我就教育她,人心不能太贪,可她就是不听,早晚没逃过这一折”
声泪俱下地哭过一阵后,抹干了眼泪望着女婿,说:“你记着,回去把钱送回去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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