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怀恩城的大雪仍旧没停,还封了路,公寓附近尤其严重。
白默森无法,只能联系院长说明了情况,在林棽期待的眼神中,得到的结果则是……不能请假,只能换班。
本想接下午,他迟疑片刻,和另外一位医生换了晚班。
这样,林棽醒着的时候就能看见他。
下午雪稍稍小了些,三个人却是在屋里各忙各的。白默羽看考研书,白默森在房间里写报告,林棽则在客厅里弹钢琴。
现在身体要稍微好一些了,白默森就允许林棽多弹一会儿,但也不会太久,他会适时从房间里出来叫林棽休息。
他在房间里的时候报告写得专注,倒还没注意外边的钢琴声已然不是那些古典音乐,而是重逢后第一次听到林棽弹奏的曲子。
白默森坐在了沙发里,抱着手安静听着,待林棽弹奏完毕,他说:“好像和平板上弹的不太一样。”
“现场聆听真实乐器弹奏出的声音,会比电子产品上收音的效果更加纯粹。”林棽转过身答道。
他还有一只手仍旧就在钢琴上,弹奏了两段不同的旋律:“或者说你听出来我改的这个部分了?”
白默森发笑:“你太高看我了,还想着收我为徒?”
“没有。”
林棽今天改的这个部分,将原本轻快的部分变得更婉转了一些,分别是他的年少和现在。
“帮我听听看,哪段更好听。”林棽说着又弹了一遍,“到时候入学考有作曲科目,你觉得我弹这个合适吗?”
“我觉得都挺好的,如果我是监考官,肯定会给你打高分。”白默森夸赞道。
林棽微眯起眼睛:“你在敷衍我吗?”
“不是。”白默森双手抱着,答得相当肯定。
虽然他并不太懂怎样算弹的好,怎样又算不好,但是音乐又不是一定要专业的人去评判才能区分好坏,只要会聆听,只要是听众,心里就都应该能产生自己的标准。
“是因为我听的时候,像在冬天的森林里漫步,并且享受其中。”
这首歌是林棽写给他的,他也大概能懂这人想要表达着什么。
“不过前一段像是漫步在森林里的少年,后一段则像是现在……”他停顿了片刻,又说到:“像现在的你我。”
林棽脸上很欣慰地笑着。
以前还是学生的时候,总有人告诉他说理科男不懂艺术,千万别和他们聊这些。
但林棽遇见了白默森,这个略微有些沉闷的人并不懂得那么多,他或许没有那么能够理解艺术,但毫无疑问,他现在是懂得林棽的。
“所以……你觉得第二段更好吗?”林棽坐到沙发上,还拿上刚刚画草稿的纸笔,准备好好听听这个人的意见。
白默森依旧是那个抱着双手的姿势,只是他原本向后靠的背稍微前倾了些,倒真像是的端庄稳重的老师准备指点学生。
“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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