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霞顿住,探头看了眼屋内,赶紧跟上。
“同志,同志,你说13号床的姑娘不见了?”
小护士边跑边点头:“对啊,该打针了,人却……”
“你是她什么人?”小护士话没说完,反问道。
“我是她妈妈。”赵云霞心里七上八下。
“哦,是家属,你帮忙找找吧,我去外走廊,你去厕所,对了,楼顶也看看。”小护士急道。
这种情况,医院不是没有过。
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差,孩子没了,自残的情况之前就出现过。
“好。”赵云霞差点把手里提的饭盒掉了,双手抱紧,想了想,准备先去楼顶。
“那谁,晓燕,别找了,人在厕所。”
两人正要分开,忽然一个护士喊了一嗓子,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然后转头扶着双腿还直打颤的林芯红从公用卫生间出来。
赵云霞悬着的心落了地。
耳畔小护士絮絮叨叨地开始埋怨:“我说同志,你要去厕所,你也知会一声,我还以为你丢了,吓得我够呛。”
赵云霞瞥了眼小护士,跟上去,心道:没丢就好。
“小红,妈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赵云霞想伸手扶她,被林芯红不着痕迹地躲开。
此时的林芯红也许是真的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但眼角眉梢都透着拒绝交流四个大字。
小护士看不惯林芯红对赵云霞的态度,想说你住院之后,可只有你妈妈来看你,还摆什么脸色?
忍了忍什么也没说,摇摇头:“同志,别在楼道说话,先进屋吧。”
小护士接过林芯红的胳膊,给赵云霞使了个眼色,两人搀着她往病房走。
自始至终,林芯红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消炎的点滴打上,又推了一针镇定剂,小护士叮嘱几句,退出去。
妇产科住院的人不多,这个年代,在家里生,找产婆的还大把,不是身体有状况,很少有人会进医院。
这间三人病房,实际上只住了林芯红一个。
赵云霞凝视良久林芯红虚弱又苍白的脸,堵在心里的话问不出口。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弄清楚,那个没了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或者说,她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宁愿去找黑诊所打胎,做这么危险的事,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来之前,赵云霞打听过。
黑诊所那两个,已经进了局子,但是林芯红的身体坏了,再回不到从前。
她才十几岁,以后漫长的人生要怎么过?
赵云霞替她痛心,但林芯红想的却不是这个。
在她看来,赵云霞这个时候来,还提着饭盒,就是来看她笑话的。
“你要说什么快说,说完了就走。”
林芯红靠在床头,瘫软无力的问,眼神却无比坚毅,她在硬撑。
“妈妈……不问什么,只是来看看你,你安心养着,等出了院,咱们回家调理。”
林芯红冷笑,转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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